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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/著名画家 石迦
父亲在世的时候,老说我不过日子,不珍惜能用的物品,而我的性格天生就是见了不用的东西,就想丢掉,所以常常被父亲训斥或者骂。过去的农村老人,把积粪看的很重要,猪圈羊圈的粪便经常收拾好,人用的厕所也经常打扫,为的是积攒粪好上地,那时候我已经参加工作了,每次回家不是出羊圈就掏芧坑,不陶父亲生气,陶了我极不情愿。我就下定决心建一个新的厕所,备了料,叫来几个朋友帮忙,父亲开始以为我要建一个既方便打扫又干净的厕所,没成想我用砖砌筑起足有一米五的高墙,给砖上面棚起了二个楼板,建好坑粉刷好墙,既美观又好看,就是从此不用在陶茅坑了。我说几口人拉一辈子也拉不满,父亲却半年不和我说话。说我过不成日子。
有父亲从小到大的训斥,才是我从青年到中年甚至一生都对周围的事和人都小心翼翼的对待,我怀疑过我的小心翼翼是否对与错?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和思考,感觉还是父亲是对的。少惹了许多事非,但也有了软弱,经常把我的善良,被人欺负。虽然当时是受了委屈和痛苦,但从人的一生来看,当时忍了是对的。人一生和打仗一样,不在一城一池的得失,最后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!
父亲是个老实的农民,认准了土地和劳动,而我却是种了几年土地,发现靠种地想发家根本就是天方夜谭,不管人家怎样说,我估计说的人根本就不了解土地,不真正了解农民,农民是弱势群体!在二十年前的农村,基本是靠天吃饭,收成好没市场,收成不好市场可好,永远都是撵不上,很难逮得住!
所以,我的父亲那一代人,是一直野蛮的劳动着,甚至,我用甚至二字有些过头,但却是真实的!他们在天寒地冻的冬天,天不亮就被农业社的干部叫起来,用小推车给麦地运送老城墙上的陈土,说那就是粪。
在夏收的季节,一连几个晚上不睡觉那是常事情,白天割小麦,碾场,晚上从地里给麦场里拉运割到的麦子。一直重复着,困了就吃几个馍,就一根生葱。没有怨言,他们认定劳动就是他们的人生意义。等新麦子扬场出来了,兴高采烈的把上风头的麦子缴了公购粮,下风头的麦子分给自己!他们感觉他们做的贡献一定会得到回报!在我记忆里的父母,永远是劳作,永远是苦难!他们没有等到任何让他们心意的东西!永远怀念他们!却是我每每心痛的时刻!!!